才发现,原来隔夜茶是个宝,这用途花钱也买不到,懂的人不多
明宇刚要倒掉那杯隔夜了的碧螺春,身后就传来了那个熟悉又温和的声音。
“哎呀,又打算倒了它?”他回头,看见楼下的阿珍姨提着菜篮子站在门口,篮子里是还带着晨露的新鲜蔬菜。
“放了一夜,喝不得了。”明宇晃了晃手里的茶杯。
阿珍姨快走几步进来,伸手轻轻拦下:“莫急,这可不是废水,是宝贝哩。”
她眼里带着一种了然的笑意,像是看穿了什么。
明宇在这个小区住了三年,和阿珍姨做了三年邻居。
这位退休的老护士时常会拿个干净的玻璃罐来他家“搜罗”点东西。
起初,明宇以为这只是老一辈人刻在骨子里的节俭。
拦下的茶水
直到那个周六的下午,明宇正在为抽油烟机滤网上那层厚得刮手的油垢发愁。
阿珍姨正好来串门,瞧见了,便从她的布兜里掏出那个熟悉的罐子,说:“试试这个。”
她将里面深褐色的液体缓缓倒在油污上,静置了片刻。
五分钟后,明宇用抹布轻轻一擦,那些原本顽固的陈年油垢,竟像遇热的黄油一样,软塌塌地脱落下来,露出滤网本来的颜色。
明宇愣住了,举着油腻的抹布,有些不敢相信。
阿珍姨用布角擦着手,淡淡地说:“茶碱软乎,对付油最是拿手。”
“这东西,比店里买的那些呛鼻子的化学水水温和多了。”
沙发的光泽
客厅那套橡木沙发,是明宇结婚时置办的,年头久了,色泽渐渐有些发闷。
阿珍姨端详了一会儿,说:“你用这茶水,软布,顺着木头的纹理轻轻擦擦看。”
明宇将信将疑,照着她的话做。
蘸饱了茶水的软布抚过木头表面,所到之处,一种温润的光泽便一点点苏醒过来。
全部擦完,那沙发竟真有了几分“重生”的意思。
阿珍姨用手轻轻摸了摸沙发扶手:“我母亲在的时候,家里一应木器,都是这样用隔夜茶擦的。”
“那时候,哪有什么专门的护理剂哦。”
前些日子,明宇的岳母来,忽然问:“这沙发是请人来保养过了?看着怎么比新买回来时还亮堂些?”
明宇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这秘密,就藏在那杯险些被倒掉的茶水里。
茉莉与茶
阳台那盆茉莉,去年冬天冻着了,今年一直病恹恹的。
阿珍姨看了看,说:“你兑点淡淡的隔夜茶浇浇看,一比五的比例就好。”
“茶水不会把花烧坏吗?”明宇有疑问。
“这茶放过一夜,性子就变得温和了,还带点酸,茉莉这种花,正好喜欢。”阿珍姨解释着。
明宇试着浇了两次,大约过了半个月,那茉莉竟真的抽出了嫩绿的新芽。
这几天清晨,白色的花朵次第开放,香气清幽。
阿珍姨再来时,俯身凑近花朵嗅了嗅,点头说:“老法子有老法子的道理,东西天然,对花草也体贴。”
衣柜里的茶香
入梅了,空气里能拧出水来。
衣柜打开,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霉湿气。
阿珍姨知道了,便说:“你找个小碟子,盛一点隔夜茶,就放在衣柜不显眼的角落里。”
三天后,明宇再打开衣柜,那股霉味果然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淡的、干燥的茶叶清香。
这法子简单有效,后来,他家的鞋柜、书房,也都悄悄摆上了这样一个小茶碟。
省下的,与得到的
昨晚整理储物柜,明宇清点出好几个空瓶子。
有强力清洁剂、家具蜡、营养液、除湿盒。
他粗略算了算,这半年,光是买这些的钱,就省下了好几百块。
但比起省钱,更让他觉得舒心的是,家里再也没有了那些化学制品的刺鼻味道,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安宁。
阿珍姨说得对,这不仅仅是一杯茶的事。
现在,明宇每晚泡茶,总会不经意地多冲一杯。
他知道,这杯茶在明天,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滋养着他的生活。
前几天,女儿回来,看见他在阳台小心翼翼地把茶水倒进浇花壶,好奇地问:“爸爸,你现在也信这些老法子啦?”
明宇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
有些道理,不是学来的,是日子久了,慢慢品出来的。
生活的智慧,常常就藏在这些看似无用、却被有心人留住的寻常物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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