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张珂,在四川从事艾滋病防治宣传及心理干预工作17年,这么多年来,我们中心接待前来面询脱恐的恐友中,有不少恐友是独自默默承受着恐惧艾滋病的痛苦,有一些人很想要说给自己家人或者最好的朋友听,但是又很担心亲友会误解和指责自己,另一方面也会担心反而会让亲友为自己担心忧愁,继续默默扛着,在这里想和大家分享一些工作的经验心得。
看到大家因为孤独无人诉说将自己全权交给了网络,却因为网络无法构架足以脱恐的安全信号,又有很多碎片信息矛盾冲突,让大家受到二次伤害。张老师都很为大家感到心疼,心疼您独自承受,心疼您无人诉说,同时,我也看到您的责任和担当。尽管咱们有些恐友是头脑一热或者被别人鼓动有了一些性接触,但大多数都并不是严格意义的高危行为,根本没有感染的风险。但各位恐友仍然考虑伴侣和亲友的感受,不愿意他们感受到伤害和痛苦,大家也担心自己是否会感染家人,从而害怕回家,避免和家人沟通。
张老师理解大家,理解您因为恐艾而醒悟却有了更多的考虑和纠结,理解您的痛苦,只愿意让家人看到您快乐的那一面。正因为如此,张老师才要告诉大家,我们人活着,是需要亲友和社会环境支持的。人在社会中,单打独斗固然可以解决一些问题,但如果有良好的社会支持系统,干起事情来才会事半功倍。找张老师支持的恐友中,获得家人朋友的理解和支持的人,脱恐会更快,效果也会更稳固。
当您已经选择了我们恐艾中心或者其他正式的专业支持,如政府及非政府组织主导的制度化援助(如社会保障、心理咨询服务、医疗服务),其实您还可以选择一些非正式支持作为辅助,如个人网络中的亲友和亲密同事的情感与物质支持,都可以作为我们脱恐过程中的一把有生力量,当然对于网络上恐友社群支持,这个相对可能要谨慎一点,恐友之间的交流既存在安慰和鼓励,但是也会存在着恐惧情绪的传递影响脱恐进度,是否需要恐友之间的互助,还是主要看留在社群里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如果咱们恐友觉得有点扛不下去了,想和亲近的人坦白自己的恐惧,那么具体应该如何做呢?首先,张老师还是建议大家在专业老师的指导下进行,坦白前先将您想要寻求支持的亲近对象和老师说明,我们共同来探讨,该亲友的接受程度,可能的反应,合适的坦白时机和具体对应的方法,亲友如情绪激烈的对应策略。有必要的恐友也可以请亲友共同参与咨询辅导,老师会协助您,向亲友解释为什么就算没有高危性接触也会恐艾的心理学防御机制,如强迫思维或灾难化想象等情况的说明,分享其他脱恐恐友的成功案例,帮大家一起攻克难关,以避免整个家庭都因为顶梁柱的恐艾而陷入无法运转之中。
其次,作为恐友的您要做好告知家人前的心理建设,明确自己核心目标。您需要明确恐艾者与感染者的本质区别,恐艾往往是对艾滋病传播风险存在过度焦虑,但无实际暴露或感染证据。感染者尽管很多也需要心理的支持,但是在心理支持之上首先是需要建立抗病毒的医学干预模型。
您向亲友坦白的目标不应该放在让亲友帮您判断是否感染,这点尤其重要,您寻求的是情感支持而非医疗建议,并不是谁给保证一句没事就可以立马解脱的。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由专业的人来完成,减轻亲友对恐艾就是做了一些见不得人之事的误解,或错误的认为恐艾就是感染前兆的误区,从而避免您和亲友相互抱头痛哭,负负不为正,我们不需要家里又多一个人担心忧愁,而是应该抱团取暖,相携走出当前困境,其实像张老师自己接待的面询恐友反而因为恐艾以后,整个家庭的亲情味更重了,凝聚力更强了。又或许,这么一个“恐艾”小事件,反而是增进了夫妻的感情,消除了和父母的隔阂。
再次,您需要学会一些恐艾心理干预的情绪管理技巧,一般建议在专业了解艾滋病恐惧的心理咨询师指导下进行,记录自己的焦虑因子触发点。比如最近又看到网络上出现了什么二型的新闻、又听网络上说某人说自己不知道怎么感染吓到了开始纠结于日常生活,我们一定要详细分析其合理性,矫正认知误区。并且再练习一段正念呼吸,例如当恐惧的念头又来袭时,先深呼吸几口气,再用五四三二一用法则转移注意力,力图达到内心相对的平稳。在该文章的下篇中,我们将继续探讨向亲朋好友坦白自己恐艾时,可以采用逐层逐次逐阶去操作的具体方法,希望对中心的所有恐友都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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